我起立一個人

真夜 ‖ さよならだけが人生だ。‖人造开朗,专注自嗨,爽完就跑,谨慎关注

雨男

年龄操作有,卡是上忍卡四代已死宇智波没灭族。堍已经跟着斑爷了,时间线是四代没死琳已死,时间线前一点。

宇智波带土注意那个白毛青年很久了。

他臭着脸坐在那儿,看样子应该在等队友。虽然其他人眼中他未必脸很臭,甚至那时卡卡西作为宇智波鼬之前很长时间的木叶一枝花相当多的同期都给他塞过情书,但这张脸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完美无缺的,想让他蓄力狠狠灌上一拳。

想问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说那时没说出口的话。

比如说为什么那么对琳。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克制着上涌的杀意和自以为已经遗忘却那么轻易就卷土重来的悲伤。

那个笨蛋吊车尾宇智波带土,比谁都要相信同伴和光明的存在的宇智波带土应该是,确实无误被自己亲手杀死了某处。

他不能交代在这里。

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然不多。

时空间忍术还不能完美应用,比如说现在。在这个时间点,遇到和他全然不在一个时间线的卡卡西。太荒谬了,他想,又感受到点造化弄人的可笑。他极快的眨眼,仿佛这样就能让不自知的局促挥发走。那时的脸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的卡卡西,看什么却都是冷的。眼睛里有只受伤的雏鹰,白牙死去了,在那里刻下阴霾。而这时的卡卡西虽然一身上忍的装束,刀却变钝了,宇智波带土为此有些多余的不齿。却发现他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仿佛从此再也没有什么能彻底打败他。

在眼睛冷却至忍术可以发动之前,黑色乱发披着斗篷的异乡人和年轻有为的天才忍者在居酒屋里各执一席。

他和来自过去的幽灵被困进了木叶初春罕见的急雨里。

“我脸上有什么吗,宇智波桑?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看。”

“……不,没有。”前者的话并无冒犯,甚至用了敬语。但宇智波带土还是在某个瞬间把反派需要的表情管理抛去了九霄云外,无论是什么时候,卡卡西都是这种欠踹的人。

“哦。”卡卡西死鱼眼,眼白对着他。

“这雨看来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停呢。”

“……是啊。”

雨幕越来越厚,漆黑的世界里仿佛谁也不在。他甚至有了被这雨仿佛是某个惑人心魄的结界这种只能揶揄自己的错觉。实际上他在那一夜之后有好几次从噩梦里醒来,走近那个洞穴的出口窥探那一片天幕,位于内陆的木叶不常见的瓢泼大雨也像是这样,自顾自的直泻而下,远处的村庄像是死了,群山,花鸟,万物的生息归于缄默。一场雷雨把世界埋葬。回忆里已经泛黄模糊起来的水门小队,还有父母的脸,总能让自己再活一天。

    又是相安无事的一段沉默。卡卡西压根没有因为他的样貌产生半点疑心,大概是把他当作了随处可见的执行完任务归来的宇智波。长时间都没刮胡子,一直都处于高负荷操练自己的状态,在外人看来眼圈乌青面色疲惫的这一张脸,没办法和已逝的队友联系在一起。

“你买的丸子不吃吗。”

“是给队友买的,今天是他的忌日。等雨稍小一点再去吧。”

是寂静。

有谁关掉了声音,就像拉下台灯的线绳一样轻易。宇宙中的陨星沉寂,在凝固的时间里化为虚妄的灰烬。他被一团冰冷的火焰托起,然后坠落,四周又暗又钝。些许回忆裹挟着昔日幼嫩又几近催人泪下的光圈来了,是卡卡西的声音,一本正经的抱怨着“又迟到了”语气里却没多少抱怨的意思。他那总来迟一步的老师,带着令人笃信的微笑说他和卡卡西一定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还有满面笑容的师母,像自己的已逝的生母那样温暖的对他。这样的水门班朝着他一如既往的伸出手来,宛若爱也好恨也好一切都刚刚开始,宇智波带土在一个无法原谅的疏忽中被过去找到了。

在光的尽头里,有人用琳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但那不是琳。

    是的,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谁也不会存在。在袍子里,他的手因为攥紧而被刻得生疼。

   “没事吧。和您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事。”宇智波带土以自己以为自己永远都学不会的熟稔的语气说,“请节哀,他若是在天之灵一定会感谢你的。”如果不是语气里不是不可避免的带着刻骨的嘲讽的话。

但白发的青年并没有察觉,“但是,如果是您的话,犯下了对那位朋友来说无可挽回的错误,面对已死之人,您可能今生今世都没办法挽回的错误。您会怎么做呢?”

“……”

什么啊。他居然到现在都还在考虑着这种事吗,但带土却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旗木卡卡西就是这样的人。6岁那年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因为他那张写着我背着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家天才的包袱的脸而感到火大的不行,分班时他因为白牙的死而变得更加冷酷,仿佛箭在弦上,随时都绷着一张老了十岁的脸。明明放下会活的更轻松,但却要神经质的逼着自己一遍遍回忆,然后让痛楚再将自己切割一遍才罢休。悲观,乐观,交互堆叠成的积木崩解,反覆疼痛的伤口。气喘吁吁的活着,到如今表面上气定神闲的活着,这就是旗木卡卡西的自毁之道。

    必须遵守与朋友的约定,就只是这样成为没有死去的理由。别开玩笑了。

“……好好活着就够了。”

“谢谢。”

至少要活到被我宇智波带土杀死的那一天。

黑色斗篷的青年突然起身走进了雨幕,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真正来自过去的幽灵没有说再见,就那么径直地划破混沌的白昼,向前走去。他会再次回到他的世界,然后颠覆整个世界,哪怕曾经甘之若饴的那些过去都要被尽数摧毁。

    “说起来,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雨吧,在什么时候呢。”身后的人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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