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立一個人

真夜 ‖ さよならだけが人生だ。‖人造开朗,专注自嗨,爽完就跑,谨慎关注

很久很久以后和那天别无二致的昨天

       小短打。
      *700话后佐助单身设定,私设暗部队长,有抽烟描写。
       Ok?

        今天的木叶忽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宇智波佐助出任务回来,猫下腰和众多行人一起闯到沿街店面的屋檐下,他微微垂眸只手撩开帘子。人们议论着柴米油盐,纳闷这鬼天气转阴转雨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忽然就福如心至想起来今天似乎是鼬的忌日。

    

  凶手记住被害人的死期听上去也确实挺可笑的。他昏睡了三天三夜,苏醒时就条件反射般地记住了时间。

    

  人的记忆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东西,无法承受伤痛,便依照本能将它简化,哪怕人们形容深刻的记忆那程度是“深入骨髓”,亦或是“刻骨铭心”,实际上不过是刻在沙滩上的深浅程度而言,总有一天就会无可奈何地被时间尽数吞噬。

    

  所以忌日才是了不起的发明。

  人有的时候就需要特定的这样的一天沉湎于过去。

  

  那个月圆的夜晚过后也是骤然出现持续数周的连绵大雨,那场不眠不休总是忍不住翻来覆去回忆起的死斗也是在一片骤雨中,麒麟暴怒地降下神罚,他仿佛要将这辈子的所有外露情绪都过犹不及的愤怒和悲伤全盘宣泄倾倒出去,大声嘶吼着还给我。

  还给他什么呢?

  父母和族人已经全数化作无法瞑目的尸骨。而那个由衷地为宇智波鼬这个全世界最温柔的哥哥而骄傲的宇智波佐助,应该也一起死去了才对。

  “前辈,要烟吗?”佐助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打火机。同行的忍者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雨,微微眯着眼睛,也陷入莫名其妙的沉默里。

  他不疾不徐从烟盒里叼了跟烟,大概是风太过凛冽亦或是打火机没油了,几束火花啪地爆出有瞬间被冷风湮灭。灰蒙蒙的空气里男人的脸晦暗不明,过滤嘴亮起微小的火光,像是在暴风雨中岌岌可危摇曳着的小船。

   佐助避免和别人谈论鼬,哪怕是鸣人。

  哪怕鼬的事迹已经大白于天下,他也翻过同事小孩子的教科书,写着埋藏于黑暗的英雄,优秀的暗部成员,一生败绩鲜少。

  败于宇智波佐助。

  他忽然想笑。他慢慢长大,长到鼬的年龄,然后终于要比他年长了。看法这种事也是跟着年龄而变的,幼时盲目崇拜,然后鼬的形象颠覆,再颠覆。他现在反而又觉得鼬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想知道他每天都是怎么过的,杀人,算计人,防止自己被别人所杀。一个人枕着美好的回忆入睡,或者失眠。他的花有条不紊地萌芽,出苞,只在灭族的那一天盛开,余下的时间只是等着宇智波佐助去摘下罢了。

  或许对他来说就是这样。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太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也不那么亮,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或许凭借着这份光就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慢慢地不疾不徐的一天天活下去,也许能多活一天。每每想到这里,宇智波佐助便不愿再想。

  对鸣人来说那东西就是打破头也想通过火影扭转人们对自己印象的无聊夙愿,对斑来说是疯狂的梦想,对卡卡西来说或许是和那家伙浮在水上,脆弱得难以置信的约定。

  对曾经的宇智波佐助那或许就是——

  他微微发怔,对着和那日无二的没有尽头的雨幕。尽管不尽相同,眼前的风景会让他回想起曾经到过的雨隐村,沉默的建筑群像是被大雨牢牢禁锢的困兽,好像在哭。小孩子站在被封条封锁的房子外,站在会出现心魔和幻影的小河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身后有个穷追不舍的声音说,等你和我一样强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从这片大雨里出去。

  宇智波鼬是比自己更完美的宇智波。不情绪化,每一次任务都是满分,除了最后一次。

  那噩梦由他所起,本是完美无缺的完全犯罪,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这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他不是神明。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失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暗杀者的本分。

  雨还在下,拿着伞的下属急匆匆的赶来,佐助转过头来朝她示意的时候,俨然又是那个拥有鹰一般精悍眼神的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了。回家路上他在经常光顾的三色丸子店买了几串丸子,那家店生意一直还不错,听说佩恩来袭之后老板和几个熟客一起重建的。建的和他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宇智波佐助走的很慢,听着雨声边走边吃,连悲伤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真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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